最近,电视剧《长安的荔枝》很火。但更火的是国外精品超市里的中国荔枝。TikTok上,中国荔枝话题播放量突破15亿次。人们纷纷分享开箱视频、剥壳体验和味道讨论,热度飙升让美国的中国荔枝价格翻了三倍。在迪拜,有富豪一次抢购了五箱白糖罂荔枝。这些富豪平时吃惯了日本黑珍珠西瓜、猫山王榴莲等奢侈品水果,但面对中国荔枝依然难以抵挡。2022年,浙江东魁杨梅卖到了9美元一颗,商家每卖出一箱杨梅就能换一套房。乌兰察布葵花籽也被卖到100元/斤。斋月期间,迪拜人用中国鲜荔枝代替椰枣,导致荔枝进口量占阿联酋总量的35%。茂名的大量荔枝空运至迪拜,两天内就被抢购一空。
中国荔枝能在国际市场上脱颖而出,靠的是其独特的颜值和口味。荔枝外观像缩小版的龙蛋,剥开后像硕大的珍珠。中国白糖罂荔枝比东南亚品种甜度高出20%,这得益于广东茂名保留的1.2万棵300岁以上的古荔枝树。为了吃到古树荔枝,中国富豪甚至愿意花费大价钱购买果树的“一年采摘权”。去年,“天女散花”古荔枝树的一年采摘权被拍出138万元,今年高州贡园的600年“千手观音”树也拍出了139万元的价格,每斤荔枝约3475元。
全球范围内,不仅迪拜人喜欢中国荔枝。智利年进口荔枝超过1.2万吨,广东部分地区的荔枝出口量也超过了8000吨。一名广东经营荔枝生意的陈老板表示,过去是洋超市通过他认识荔枝,现在则是通过荔枝认识他。中国人吃了两千多年的荔枝,终于有了话语权,可以赚轻松钱。但这背后,中国的整个水果产业仍在负重前行。
实际上,中国的水果业还不够强。以苹果为例,中国曾种植口感不佳的绵苹果和沙果。直到1905年引进美国种“国光”,才有所改善。1966年从日本引进富士苹果后,这一品种统治了中国市场。中国很多优质柑橘品种也是外来的,如四川的春见、不知火,浙江的红美人。为了种植这些水果,每年还要向日本支付高昂的引种费和专利费。